‧獸人;注意口味稍重
‧贈禮網友
高亢誇張的浪叫響徹雲霄,咿咿喔喔,不知是男是女。
男人裸身,雙臂支撐著床墊,壓在上方,挺腰賣力抽插,喘氣不語。藉昏暗的燈光得以隱藏他的面無表情,覺得噁心,像壓著一團肉。
聲音斗變,歇斯底里,隱約有罵聲、叫聲、笑聲或是哭聲。
他臉色跟著突變,蹦跳起身,倒彈七尺,不斷後退,雙腳踩空,滾落階梯,倒在石子地上。
壯漢迎面走來,閒談夾雜粗鄙的詞句,托著他的腋下,不顧他的腳不良於行,硬是拖行,四面深灰色粗糙石砌牆壁包夾成一條狹長走道,十五度向重力的去向傾斜,石塊縫隙無數蠕蟲、百足鑽動,沁冷的水滲漏石縫,在凹陷處積成水窪,沿著走道一個比一個間距更遠的晦暗黃色燈光,影子隨著錯覺搖曳,風聲捎來此起彼落的啜泣聲、哀號聲。
壯漢扯著頭髮拉起頭顱,赤條條的男人臉頰瘀腫,致使右眼睜不開,嘴角有乾涸血跡,臂膀、腿臀有幾處鞭撻的外傷,毫無疑問都是新鮮的創口,手腕被粗麻繩綑綁,腳踝有沉重的鐵鍊,因他吃痛的掙扎發出鋃鐺聲響。
壯漢猛不防把他的頭壓進旁邊的水缸,拉起他的頭,他喝了幾口髒水,差點嗆到,不停咳嗽,壯漢揍了他幾拳,咳得更劇。
門外一身錦衣華服的男性走進來喝止壯漢,說:「夠了,打壞商品可不值錢喏。」再輕蔑地拍拍他的臉頰。
修曼周遭盡是黑暗,看不清,聽不見,碰不到,慌張卻又動彈不得,這裡是哪裡?是哪間房間?自己的?客人的?是……
畫面的斷層無法銜接現狀。
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,注視前方一片黑暗,等到逐漸適應弱光,望見熟悉的壁畫,圓頂天花板中央廣闊的天空蔚藍,弧形的牆面周圍高聳的林木蒼勁,枝葉疏密,綠意圍繞,仰躺於臥房正中間可以容納六人的床,儼然置身荒野的綠洲,是草原之王。
抬起漸漸恢復知覺的手掌,手背碰觸額頭,觸摸臉頰,再撫過頸肩和結實的胸膛,汗涔涔的身體雖暖得發熱,卻由裡而外感到寒冷。腰被他人強壯而沉重的手臂攬著,小心托起手臂輕放一旁,那毛茸茸的手臂布滿蓬鬆柔軟的棕色短毛,次次都讓他驚訝,彷彿沒入一團無底的棉花!
先踏右腳,再讓左腳踩上翠綠的地毯,還平躺的上半身緩慢平移,右手隨之撐住地板,從床上滑到地上,再爬起身,行經床尾,繞過螺旋樓梯,走向四大面落地窗之一,一張半身高度的方形矮桌橫在他與窗戶中間。
能媲美這棟豪宅拔地而起的建築不多,頂樓實在是俯瞰整座城市的極佳地點。放眼望去,外頭陣雨已歇,層雲遮蔽月光,夜空並非漆黑,朦朧的黃褐色,只因乘夜出沒的夜貓們讓繁榮的城市燈火輝煌,遠比星點閃亮,但與星空相比,從不以為美麗。
食指點亮桌燈,杏紅光暈穿透紗罩,照亮他一絲不掛的身體,為白皙的膚色添加紅潤的血色,他四肢修長,軀幹有力,且髮色烏亮,容貌俊秀,然而疲倦的表情、消瘦的雙頰,參差的短鬚沒刮乾淨,吐露他的憔悴。
有一盞光陪伴即可。除非睡著失去意識,既討厭明亮的白日,更厭惡刺眼的黑夜。
他回頭張望,床上酣睡而動也不動的身影發出小小的鼾聲。
縱然明白已不是身處牢籠,站不直,坐不住,飢寒交迫,又不敢作聲免得再換來教訓懲罰,也不是櫥窗任人評頭論足、秤斤論兩,或許從此不用賣命工作,依舊時時刻刻忐忑不安。
修曼打了哆嗦,趕緊捂嘴,險些驚呼出聲,定睛細看,倒映在窗戶的臉的確是自己的臉,伸手碰觸玻璃那頭的自己,卻觸電般地縮手,發顫的十指交扣胸前,如同祈禱的手勢。
時間越遠,記憶越清!
深深記得他美麗的愁眉、苦笑,乃至怒目、齜牙裂嘴的狂態以及聲嘶力竭的咒罵,那女人的容顏緊緊追隨他,穿越夢境和現實,從鏡子、玻璃、水面甚至是他自己與別的女人的臉上出現,時而血肉模糊,時而嘻皮笑臉。
他逃過一劫,但是那女人死了,死透了。
是他殺死的。
他的罪。
那時候,他剛被迎接下來那裡接受洗禮,連被允許得以保留的微薄自主都遭剝奪,太軟弱了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。
若時間能倒回慘淡的青春,那女人會獲得祝福,平安逃出生天。
矮桌上金光閃耀的盒子表面有個精雕細刻、栩栩如生的獸像,鑲嵌艷麗的紅寶石,展露一雙銳利目光,一口利齒獠牙,在在宣示萬獸之王的身分地位。
盒中盛裝的乾皺褐色圓果,有種並不怎麼特別的味道,聞到這味道,本不該有所影響,卻不由自主垂涎吞嚥,口乾舌燥,發熱難耐。
之於他的身分,飲食呢,就是飼料而已,不在乎,可以吃飽就好,不過有個例外……
規則是不允許接受客人的餽贈,而他婉拒時,客人換
個方式命令他當場食用,誰能想到這烏黑的東西竟入口即化,馥郁香味撲鼻,甜中帶苦的濃膏包覆舌頭,好棒的滋味啊!還有少許鹹味。
巧克力,這香甜美味的食物恐怕對於許多獸人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致命毒藥,對人類卻是利多於弊的珍饈佳餚。
盛極一時的人類……百年來已是瀕危、稀有,需要保護的種族。
取而代之是有著強健體格,且體表覆蓋體毛、羽毛或鱗片,包羅萬象的獸人亞種,數十個國家各自或合力為保護人類不致絕種,紛紛成立保護區、提倡人的權利。
修曼的記憶自出生到五歲,母親帶著他跟著不滿百人的人類群體四處流浪,沒有國籍,勞力賺取勉為其難的溫飽,偶爾順手牽羊不過為了至少能一日一餐。
一夜,營地著火,他和母親分散,遇到早上見過面的蛇人,說要幫他找母親,實則拐帶他,奔波數天後把他販賣給男性鹿人,他住進富麗堂皇的大宅院,庭院有綠草、鮮花、大樹、清泉、流水,飼養五彩鳥類,給修曼穿漂亮的,吃美味的,儘管想回到母親身旁,又不捨得離開美好的此處。
第一天,修曼感到微冷,半夜醒過來,發覺全身衣褲不翼而飛,鹿人側坐床邊,同樣脫得精光,衝著他笑,笑得他慌,修曼嚇醒,又見他雙腿間有個細長的水瓶,握著水瓶上下移動手掌,一會就走開了,而之後每天入睡時分或翌日清晨,總要修曼和他睡同張床,來到他的床前脫掉衣褲,他用咕嚕打轉的眼睛來回掃視,堅硬的蹄手撫弄身體裡外,隨意褻玩修曼還未發育的童子身,再要修曼蹲坐床沿,舔拭本以為是水瓶的性器。想走也走不了。
直到修曼十五歲,容貌趨漸成熟,身高從一百長到一百七十公分,生長體毛、鬍鬚,蛻變成健康青年的模樣,宅院來了另一名男童,他再度落入人口販子手中,輾轉被販賣到三不管地帶,一個黑暗自治區,法律偏頗,喪失權利,貧富不均,道德淪喪,人們從事不法勾當,作為奴隸商品,賣淫維生,無數政商機要背地裡操縱的地下城;天堂;地獄。
不分性別、種族、年齡、長相,皆一視同仁,為有錢有權的人們提供性服務,無論是將他的性器插入,或被各式各樣的性器或假陽具插入,一名孤單尋求安慰的單身女性,一名放縱尋歡作樂的已婚男性,兩名各取所需的伴侶,三名有福同享的朋友,甚或出席五花八門的派對。
當台前的老闆一聲令下,立即就登台亮相,搔首弄姿,扭腰擺臀,換穿形形色色的服裝,傾全力滿足客人慾望。
再者,舔腳趾,套項圈,繫牽繩,咬口枷,戴尾巴,上手銬腳鐐,五花大綁,懸吊半空,掌摑、踐踏、鞭打、針扎、掐頸,蠟油燙得直求饒,小解淋浴,飲精解渴,被大排長龍的男性輪番抽插得火辣辣的後庭短時間合不攏。
即使歷經很多變態嗜好及折磨,幸虧絕大多數的客人仍偏好普通的性,否則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。
此外,英俊美麗的人類是聚寶盆,珍貴遠勝黃金、鑽石、美玉、珍珠的價值。當老闆想要更多玩具,相貌堂堂的修曼無疑是不二人選,心血來潮便揀選美女和他配種,十年以來,流著他的血而生來悲慘的孩子,已知數有五或六,難說沒有十幾、二十。
一切都由不得修曼討價還價、面有難色,惹得客人、老闆一有不悅,挨餓、挨揍是家常便飯,嚴刑、拷打皆不在話下,多少人不自量力,奮不顧身地逃跑,多少人被逮回來,涕淚俱下,趴地討饒,終落個殺雞儆猴的下場,何況孤立無援,憑藉不了自身力量逃脫,離開唯有使盡渾身解數,討好客人,指望貴人,換個新東家未知是福是禍。
勇氣蕩然無存,於是屈服順從,磨練己身,學習上手,假裝享受。
然後戰戰兢兢的人生轉變,他心想自己著實受到眷顧……
突然頭頂冒出假髮,嚇了一跳!
完全沒能察覺他起身,動作如此優雅、靜謐,乃是猛獸潛伏貼近獵物的樣子,高大赤裸的黑影貼緊修曼後背,下巴輕靠他的頭頂,頸間象徵雄性的濃密毛髮如頭紗披在修曼身上,讓他感到有點發癢,黑暗中乍看棕色的鬃毛,因桌燈的光線還原澄澈的金芒。
「雷歐先生。」比對方先恭敬的說話是修曼的職業病。
雷歐先生微微嘆氣,「修曼,我使你睡不好嗎?」低沉的聲音輕柔不帶一絲怒氣。
可是聽見嘆氣聲前,修曼已驚覺說錯話了,心跳加速,危機意識促使他推測這句話的深意,對於該怎麼回答?想不到主意。
像做錯事該低頭道歉地只能應聲:「雷歐,不是,我睡得很好。」
倒影中雷歐銳利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他的不安,雷歐擁抱他,「別緊張。」
人類和獸人先天條件有別,修曼結實的身形是因應供需與指示鍛鍊出來的,不像年齡大他十歲的雷歐,看似只要維持一點點運動習慣,自然擁有魁梧雄偉的體型,肌肉賁張。
被雷歐強壯的手臂圈住腰十分溫暖。
「忘記跟你說,這十天假期,我們好好度個假?」
「我還沒想好……上次去看海,這次去哪呢?」修曼愣住了,沒聽見這句話。
雷歐是位大忙人,打理著跨國企業,白天經常都不在,有時告訴他有一天、兩天不回來,很正常,這五個月以來修曼深居這間空中樓閣足不出戶,三餐都有人打點。雷歐雖然忙碌,仍手把手教了修曼生活所需的知識,和怎麼使用網路和筆電,所以他獨處無聊時,總會帶著網路到床上打發一整天的時間,無非是探索未知的渴望和好奇,筆電的可能性能讓他看見外面世界的多采多姿。
實不知他又把筆電和網路記相反了!
即將到來的聖誕節,過往他知道的只有──這天客人競爭更甚,由出價最高的人標下他,如今他知道這天鹿人為什麼會把禮物放置枕邊,也知道他住在終年暖和甚至酷熱的城市,而寒冷的北半球此時下雪,還有這天走在外面的人,都是牽著手逛街的情侶,單身的人反而受到注目,光想像那個畫面就覺得不可思議。
雷歐舔舔鼻子,倍感不妙,他可沒達到能坐懷不亂的境界,按捺不住想要他的慾望,再繼續抱著就快要勃起了!
放開手臂,搭著修曼的肩膀拍了拍,「回床上睡吧,我要下樓了。」
修曼轉身,雷歐低頭和他對視,他的眼睛澄澈分明,琥珀色的虹膜透著金色,表情決絕對比情緒淡然,蘊含劇烈的衝突,錯身的一眼瞬間就被深深吸引,極想即刻攔截,將他抱個滿懷,相遇隔天,雷歐搜尋店家,招他前來。只因為他們有個不尋常的開始,雷歐提醒自己絕不能操之過急。
修曼被雷歐盯著,覺得很不好意思,趁機抓了把乾燥的木天蓼果實放到胸口摩擦,他隨即聽見雷歐明顯的呼吸聲。
「別醬──」
修曼抿嘴,嘴角微彎,他是想說──別這樣吧。
雷歐的臉色立變,嘴形彎曲成W形,露出一口利牙,不自覺地抹掉唇邊的口水,眼睛半瞇,耳朵半垂,鼻子歙動,剛擦掉的口水又流了出來,表情變得很慵懶、恍惚,反之小傢伙正直地昂首,搖身變成張牙舞爪的巨大野獸,頂著修曼的腹部。
曾見識過成千上萬獸人的性器,雷歐的根本是天賦異稟,固然不是最大的,但排得進前十名,不僅碩大,形色優美,堅硬上翹,相較之下,鹿人的只能稱之小水瓶。
手鬆開,抓著的果實撒了一地,雙手攫住雷歐厚實的胸肌,以掌心搓揉挺立的乳頭。
禁不起修曼的誘惑,雷歐屈身埋頭,專注嗅聞留在肌膚上的誘人氣味,神態有些瘋狂,靈活的舌頭把整個胸膛舔得溼漉漉的,粗糙表面一遍又一遍刺激修曼的痛覺。
「啊!啊、啊!」最初總感到痛,短暫習慣以後,當舌頭反覆迅速掠過乳尖,妙不可言,和使用刮鬍刀有點相像,有點癢,有點痛,又有點怕不小心刮傷滲血,「哈啊──哈啊──」臉倚著雷歐的額頭直喘氣,莫名其妙舒服得一塌糊塗。
雷歐沿著細頸一路舔上來,脖子細嫩的皮膚更加敏感,痛之外,大口呼出的熱氣,近在咫尺的獠牙,令他生畏。
雷歐動作稍停,站直身軀,以一根手指勾著修曼的下巴讓他仰頭,再度對視,方才似狂非狂的模樣稍退,修曼踮腳親吻他,兩人的嘴唇對合、擠壓,交換唾液,舌尖接觸,舌頭似被針扎,痛得縮了回來,
修曼壓低雷歐上翹的莖幹,手掌合攏,握住兩人有如成年人與青少年;一大一小的性器,前後摩擦,雷歐發出呼呼的笑聲。
摩擦一陣子,手掌、雙莖都沾附溼滑的泌液,修曼跪坐他的腳邊,沒拿捏好距離,啪的發出聲響,沉甸甸的重量像一記悶棍甩在他的臉上,雷歐看見,笑出聲音,修曼也跟著笑了起來,隨後張口含住,慢慢舔吮前端,手持囊袋小力揉捏,雷歐的性器前細後粗,開頭和修曼的大同小異,一隻手幾乎圈不住後頭。
抬眼瞧見雷歐表情愉快,雙腿間的垂尾左搖右擺,尾巴末梢的毛球不時會拂過他的上臂,他小心不讓牙齒磕到,屏息含得深入,吞至咽喉,狹窄的咽門鉗住莖幹。
雷歐豎立尾巴,氣息凌亂,喘聲粗重,單手摩娑修曼的後頸。
修曼喜歡讓雷歐撫摸,邊吞得更深,邊認真吸吮得滋滋作響,差點整根消失在他嘴裡,感覺得到口中勃發的脈動,囊袋隨同大腿肌肉繃緊,一跳一跳地提縮。
幾次吞吐,也變得較不難受,他稍稍喘不過氣,只得全部吐出來,以便呼吸,舌尖和鈴口之間,黏稠的液體連成透明的一條絲線。
待呼吸夠了,他欲再含住,雷歐制止並扶起他。
修曼面向窗戶,重心前傾,手撐桌面,翹起臀部,回頭望向雷歐,輕柔地說:「這裡──」
「等等,潤滑劑和套子。」
雷歐瞄了眼床頭,正要走去,修曼拉住他。接著拉開矮桌的抽屜,遞出潤滑劑和保險套。
潤滑很重要!倒不在意有套、無套,畢竟和雷歐也沒少做過。
一手抓住一邊,朝兩側扳開,右手沾了潤滑液伸入兩指,裡面雖已相當柔軟、溫熱,手指仍慢條斯理,要讓他慢慢適應,倒是修曼自己搖臀迎上,導引他觸碰自己舒服的點,雷歐覺得還不夠溼潤,又吐了口唾沫,藉左手的食指、中指送入,四根手指齊聚一堂,俯身將吻撒落他的背脊。
準備妥當後,才戴上套子,不疾不徐地挺腰進入,雷歐吐著舌頭喘氣,掌心微溼,起初不躁進,得由淺入深,若一鼓作氣反而弄傷身體是大忌,抽送的深度、幅度和頻率漸強,囊袋隨之晃動,兩人的身體很合,無須刻意去撞擊,一向都能不偏不倚地頂到敏感的點。
強襲的快感如那日初見的海浪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修曼不吝嗇地叫出聲,熱力逼出汗水,肌膚折射水光,神采煞是動人,手臂顫抖,站不住腳,他彎下腰,手肘撐桌,把上半身的重量托給矮桌。
雷歐趴上他的背,一雙毛掌和他的手掌交疊虛握,像為他戴上手套。
大腿和大腿的肉互相拍打出響聲,修曼的腰胯碰撞桌邊,吐著汁液的性器擱在桌上,隨猛烈的律動左搖右擺,形似地震儀的指針在滾紙上反覆描繪著震動圖。
窗戶依稀倒映兩人激情的模樣。
雷歐抽出來,讓修曼轉身面向他,捧著他的臀,像捧起體重輕盈、柔弱無力的小寶寶放到桌上,雷歐以手臂架高他的雙腿,不住開合的嫩穴甚是誘人,忍不住又馬上進到裡面,一手來回撫摸他的腹背,一手掌握他的性器滑動,一來掌心柔軟的肉球擠壓,二來指間柔軟的細毛搔癢。
「別,不,不要,不要……」修曼渾身發抖,舒服得用啜泣的語調求饒。
眼見修曼不能自已,雷歐放開他的性器,忘我地進出加劇,撞得桌燈倒地、盒子掉落,整盒木天蓼乾果滾得到處都是,偶然滑出,扶桿再上,一桿到底,下身密合,狀似要挖掘原石般直搗穴深之處,茂密的陰毛摩擦光滑的臀,陰莖根部倒鉤的棘刺演化形成的鱗片刺激穴口柔嫩的肌膚,如坐針氈。
「噢!嗷──雷歐!雷歐……」
修曼嬌喘,一聲聲呼喚雷歐的名字,鈴口痠麻,腿根抽緊,射出稀薄的精液,溼答答地沿著胸膛流下而填滿肚臍。
雷歐放慢動作,未拔出性器,換個姿勢將修曼抱起來,修曼上半身緊緊倚靠,雙腿盤住雷歐的大腿,縱使不這麼做也能平穩坐在雷歐掌上。
藉著體重牽引和姿勢變換,伴隨雷鳴似的吼叫,雷歐大力地頂,修曼體內的觸感以為比剛才更深入。
稍早小睡之前兩人已大戰一回,教雷歐此刻無比勇猛、持久。
他累壞了,全身痠軟。
雷歐高潮過後,抱他回床,簡單收拾,為他擦拭溼黏的身體,「睡吧。」輕輕一吻,起身走向臥房正中間的螺旋樓梯。
「雷歐,別走……雷歐,別走。」修曼對他說。
雷歐駐足於樓梯,深情望著他。
想要雷歐陪伴他,孤伶伶獨自一人,好可怕。
雷歐繼續走下樓,已不見身影。
好睏,那句「別走」終究只是一抹思緒並未付諸行動,他也只有獨自一人的時候才睡得好。
糊里糊塗間,他想起傷心的事──曾經聽說雷歐的風流佳事,修曼是他有的五位地下情人之一,或六?或七?其實他根本不清楚正確的數字。
唉──不過是一介被豢養的人類,奢望什麼呢,強求什麼呢。
天亮了啊,感受到光,修曼徐徐睜眼,滿室陽光刺眼。
他呆滯。
眼前的是雷歐,還呼嚕地熟睡!
怎麼會?
睡前翻雲覆雨過後,雷歐總是安靜離去,讓他一夜安睡,等到天亮,雷歐會溫柔地叫醒他,或背靠墊高的枕頭,坐在身旁看書,等他睡醒。但不曾還睡在他身旁。
夢嗎?還有些混沌。
雷歐在他眼皮底下打了個呵欠,一睜眼就笑了,笑得瞇成新月的雙眼盯著他看,「修曼,早安。」
「雷歐,早啊。」語氣非常甜蜜,「你的呼嚕聲真可愛。」
不!不!不!不……究竟胡說什麼呀!怎能這麼隨意輕浮地說話!
他扭動身子接近雷歐,他想制止自己,身體卻不是他的,他鑽進雷歐安全感過分的懷中,手指捲鬃毛把玩,深呼吸,汲取野性的氣味,雷歐的尾巴繞過身體,纏住他的腰。
體溫、體味……
好真實!
難道不是夢?
「我愛你。」雷歐微笑,聲音傳自肺腑。
「嗯,我愛你。」修曼的唇貼著他的左胸說,笑著。
愛,真正是種前所未有的感覺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